面對全球股市大跌,號稱專家的股票分析師自己也分分“跌股”!
昨天是“小股民之歌”網(wǎng)上瘋狂轉載,今天網(wǎng)帖《紀念新股民劉靜淑君》 又風靡“全球”。
還模仿起魯迅的筆鋒,唉,我記得魯迅也寫過“阿Q正傳”,如果用阿Q精神來表達下股民的心態(tài)最適當不過了!
劉靜淑君是何許人物,不是也是想借“魯迅”文章出名包裝的吧!
不論如何,還是把號稱“魯迅”作家的文章原創(chuàng)給大家欣賞一下吧:
現(xiàn)摘錄此帖精彩部分,供廣大股民賞析。
紀念新股民劉靜淑君
一
二零一一年九月十九日,就是上證綜指捅破前期低點的那一天,我獨在證券營業(yè)部外徘徊,遇見程君,前來問我道,“先生可曾為劉靜淑寫了一點什么沒有?”我說“沒有”。她就正告我,“先生還是寫一點罷;劉靜淑以前就很愛看先生的博客。”
……
可是我實在無話可說。我只覺得所炒的并非正常股市。數(shù)百萬被套股民的臉,洋溢在我的周圍,使我艱于呼吸視聽,那里還能有什么言語?長歌當哭,是必須在割肉之后的。而此后幾個所謂經(jīng)濟學家的陰險的論調,尤使我覺得悲哀。我已經(jīng)出離憤怒了。我將深味這大小非的濃黑的悲涼;以我的最大哀痛顯示于這資本市場,使它們快意于我的苦痛,就將這作為未銷戶者的菲薄的祭品,奉獻于銷戶者的靈前。
二
真的股民,敢于直面慘淡的大盤,敢于正視大小非的解禁。這是怎樣的投資者和投機者?然而制度又常常為庸人設計,以股民的血汗錢,來滿足大小非的欲念,僅使留下散戶眼中的血色和縮水的市值。在這眼中的血色和縮水的市值中,又給人暫時的反彈,維持著這似漲非漲的指數(shù)。我不知道這樣的跌勢何時是一個盡頭!
……
三
在銷戶的新股民之中,劉靜淑君是我的學生。學生云者,我向來這樣想,這樣說,現(xiàn)在卻覺得有些躊躇了,我應該對她奉獻我的悲哀與尊敬。她不是“被套而茍活到現(xiàn)在的我”的學生,是為了中國資本市場順利發(fā)展而貢獻一生積蓄的中國的新股民。
……
四
我在那日早晨,才知道上午有股民向**會請愿的事;下午便得到噩耗,說莊家居然開始砸盤,跌停股票多至數(shù)百,而劉靜淑君所買股票全在其列。……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,來推測中國股市的,然而我還不料,也不信竟會重挫崩盤到這地步。況且始終微笑著的和藹的劉靜淑君,更何至于無端就銷戶了呢?
但有人就說,說她們是“小散戶,不懂就不要炒”!
但接著就有流言,說她們是應該要自己負責的。 慘象,已使我目不忍視了;流言,尤使我耳不忍聞。我還有什么話可說呢?沉默啊,沉默啊!不在沉默中爆發(fā),就在沉默中滅亡。
五
但是,我還有要說的話。
我沒有親見;聽說她,劉靜淑君,那時是欣然前往營業(yè)部開戶的……但竟在中石油開盤那一刻滿倉買入,整整48元,沒有一點上漲的希望,已是致命的創(chuàng)傷,只是沒有便死。同去的張和珍君想幫助她,教她買了中國平安,立跌;同去的楊儀群君又想去幫助她,教她買中小板、創(chuàng)業(yè)板的小盤股,但是買的小盤股也全跌。但她此時還能站起來,最后滿倉的權證到了截止日期卻沒拋,于是終于銷戶了。
但是莊家卻居然昂起頭來,不知道個個臉上有著血污……
六
時間永是流駛,股市依舊太平……資本市場發(fā)展的歷史,正如煤的形成,當時用大量的木材,結果卻只是一小塊,牛市時進入的大量的股民,能活下來的畢竟不多,但銷戶是不在其中的,更何況是全虧。
然而既然銷了戶,當然不應要擴大。至少,也不能因此影響親族;師友,愛人的心,縱使時光流駛,虧去老本,也會在微漠的打工中積存微薄的夠糊口的血汗錢。陶潛說過,“親朋或被套,他人亦已虧,割去何所惜,打工養(yǎng)全家。”倘能如此,這也就夠了。
七
我已經(jīng)說過: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股市的。但這回卻很有幾點出于我的意外。一是莊家竟會這樣地兇殘,一是經(jīng)濟學家和員們竟至如此之下劣,一是中國的股民割肉竟能如是之從容。
……
套牢者在深綠色的大盤中,會依稀看見微紅的光芒;真的散戶,將更奮然而買入。
嗚呼,我說不出話,但以此紀念新股民劉靜淑君!